第十五章 柳依赋词芳心已动 士炜作诗圣意难明 阅读记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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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第十五章 柳依赋词芳心已动 士炜作诗圣意难明(1/2)

却说柳依驾马欲向刑部而去,盛仁忙立于马车之前,急止之道:“依姐儿此去刑部,意欲何为?”

柳依泣道:“柳依心中悲痛难当,实不忍见二位公子——因某家之事而陷于狴犴之地,饱受牢狱之苦;柳依此去,或可稍宽己之愧疚心,梅公莫要阻拦。”

盛仁朗声而道:“依姐儿,听我一言:你此去刑部,非不能减轻某儿之罪行,却必会添乱!”

柳依疑惑道:“梅公何出此言?”

盛仁即道:“依姐儿,你且先下马车,再容我言说。”

柳依沉思数息,遂下马车。

盛仁见此景,缓缓而道:“想来如今官家亦不知:静修所写之诗文——乃依姐儿托左右关系所送;亦是从依姐儿之意,故而依姐儿现在依然无恙;然茂公之案牵扯甚大,若官家得知:令尊所得之书信,乃是奉依姐儿之意所写之,其必会深究此事,若如此,则静远、静修、令尊与依姐儿皆会陷于缧绁,而被有司重重盘问矣!”

柳依慌道:“谢梅公一言而警醒柳依;然此时,柳依该如何是好?又何去何从?”

盛仁长叹一声,道:“如今之计,唯有于家中静候消息;况某方才亦言:此事乃某儿静修自欲为之——是福是祸,与依姐儿并关系,故依姐儿亦不必心怀愧疚。”

柳依以袖抹泪道:“柳依多谢梅公宽慰之言,亦感静修公子慷慨之举——依儿此生没齿难忘也!”

话休烦絮,至于此后盛仁、柳依相谈之言,华珍抱怨之语,某暂且不表。

却说柳依归府,已是亥时矣;其独饮冷酒,凄戚万分;想今早士炜之言,既悲且怒;复想到静修之举,静修之言,竟眼若迷离,怅然若失;其又复饮数杯,脑中竟全是静修之影,其自嘲道:“父亲如今陷于囹圄之中,我却心念他人,真是可笑!”其苦笑数声,连饮冷酒,不觉昏昏而睡。

左右见柳依伏于桌案之上,担心其受凉,亦怕将其弄醒,遂将一绫罗锦被轻覆于其背,将酒具轻轻收拾而退。

时至子时,万籁俱寂,但闻促织低鸣,玉竹簌簌,柳依渐已然入梦矣。

其梦中之景竟是静修与其相谈,相救其父之夜:但见静修相貌堂堂,举止有度;不卑不亢,雄辩士炜,柳依见此景,心竟有所臆动,做女儿之态,低头不语,羞弄裙摆。

忽而一阵夜风穿牗而过,吹落柳依背上之罗衾,柳依觉凉而醒,见罗衾悄落于地,北望天边寥寥数星,若隐若现,复想梦中静修之景,惆怅不已,欹于窗边,遥望玉壶,口占一词,其词曰:

《一剪梅??忆君》:

梦醒方觉罗衾寒。轻着衣裳,北望阑干。冰镜蒙蒙君归难。可有星辰,听我诉谈。

月出月隐为那般。幽思几番,闲愁难堪。忆君去时流水湍。纵有千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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